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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雨遇他知,初雪逢故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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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雨遇他知,初雪逢故裏

璃桐坐在房中,手裏拿著一本書,擡眸看去,鵝毛大雪,紛飛而至。她放下手中的書,起身走了出來,站在扶桑身側。

雪花被風吹著,吹到了倆人身上。今朝有雪同淋之,此生也算共白頭。

雪山的雪比這還要大,這不過是鳳麟一角。雪對她來說,早已見怪不怪,但是身側的人,讓她願意去看這場初雪。

長留主峰,許願跪在地上,上方坐著寧揚,“願兒,你當真要解除婚約?是不是翼兒那小子欺負你了?要是他欺負你,我非的教訓他一頓不可。”

“師父,阿翼沒有欺負我,是我自己,我想解除婚約。”許願道。

“可是,為何?”寧揚不解,當初來時倆人高高興興,難舍難分,怎麽這才過去一月,就成了這樣。

“師父,你就解除了吧。”許願跪在地上,寧揚早就叫她起來,她不願。

寧揚皺著眉,“如今整個青蒼門都知道年前你要和翼兒成婚,若在此時解除婚約,願兒,你的名聲以後……”

“師父,願兒不在乎名聲,這輩子,願兒就陪在師父身邊,別人愛說什麽便去說,願兒只當聽不見。”許願道。

寧揚看著許願決然的樣子還想說什麽。許願就打斷了,“師父,弟子求您了,您就解除吧。”

寧揚無可奈何,同意解除許翼和許願的婚約。一下子消息就傳遍了青蒼門,比那日傳婚約的速度還要快,聽到消息的許巖和許翼也是一驚。

倆人找到許願。許願就站在青蒼門後山的一處花園裏,只是正當冬季,花葉雕零,全是孤枝,“阿願。”

許翼和許巖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,到底還是許巖想起來有一處地方是許願喜歡去的,果然,就在這裏找到了許願。

“你們來了。”許願轉過身來,看著那雙清澈的黑眸帶著一絲血絲,明顯是哭過了。

“阿願。婚約……”許翼不知道如何說,本來他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去和師父說的,他都會盡量補償許願。

“婚約是我和師父說的。”許願往前走了走,“我總不能拆散一對相愛入骨的有情人吧。”

這話一出,許翼詫異或是驚訝,“阿願,你……”

“阿巖對你的心,從歷練的時候,就能看出來了,阿巖對你的不同,我怎麽會不知,我只是不願意不相信罷了,一直在自欺欺人。”

許翼眉頭微皺,仔細聽著許願的話。“那年破廟避雨,我們三人結拜,一同上山拜師學藝。一路上,無論多少磕磕絆絆,艱難險阻,我們三人都走過來了。”

“阿巖雖然少言寡語,但他細心溫和,很多事都是阿巖默默付出,我們卻把這當成了理所應當,試問這些年,我們為阿巖又做過什麽呢。”

“阿翼,我和你是一樣的。”許願看了一眼許翼,又看著許巖,那雙眸中帶著一絲不可言喻的情緒。

許巖對上了許願的目光,心中詫異不已。而許翼還不明白什麽意思。

許願淡笑道,“當初結拜,是我提出來的,為的就是想與阿巖拉近距離,我心悅的,也是,阿巖。”

此話一出,許翼整個人都怔了,他看了一眼旁邊的許巖,有些自嘲,“既然你心悅阿巖,為何當初又答應我?你一開始為什麽不和我直接說清楚?還同我在一起?”

“是嫉妒,是不甘,或是羨慕。”許願淡淡道,“我喜歡阿巖,我想嫁給他,阿巖冷淡不近,根本就不會在意我,他的心裏只有你。”

許翼聽著,如鯁在喉,無力反駁。

“一開始我並不知道阿巖對你的心思,只是疑惑,為什麽一個男人可以對另一個男人像對待戀人一般柔情似水。直到那次歷練後,我便明白了,原是阿巖心裏有你。我幾次對阿巖暗露心意,阿巖都視若無睹,只因為他在意的唯一只有你,但凡你生病,或是一點不好,他都會一心的照顧你,包容你。”

“我於情不甘,便和你假意虛意,為的就是想讓阿巖放棄對你的心意,誰知道,阿巖不是放棄,而是將這份心徹底埋藏。可是呢,埋藏的住嗎?你所承之苦,所遭之難,阿巖都會去幫你解決。”

“羨慕你有一個如此全心全意對你的阿巖。從那次懸崖洞出來時,你們之間陌生了許多,又可以說是在躲著對方,為什麽呢?我不傻,我怎麽會不知道。”

“看到你們陌生的樣子,我歡喜過,我甚至想乘虛而入,可是,阿翼,我能這樣嗎?”許願自嘲的笑了,“認識這麽多年,我又怎麽會不知道你們的性子,我若這般做了,阿巖只怕會恨死我,甚至我們會斷交,我不想這樣。所以我便認了,嫁給你,也是一樣的。”

“就在我認為事情會慢慢變好,阿巖中毒命懸一線,你那日同我說出決然的話,都是在為阿巖抱屈,你其實心裏也早就有阿巖了,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。阿巖身處絕境時,你才明白自己的心意。”

“阿翼,我真的很羨慕你,我知道是我後來者居上,傷害了你的感情,是我對不起你們。”許願低著頭,表示歉意。

許翼看了一眼許巖。“阿願,你還記得當初我們結拜的誓言嗎。”許翼走到許願面前,雙手搭在許願的肩上。

許願擡眸,點了點頭,“記得。”

“我們都是孤兒,雖然阿巖認識我比較早,但後來的你,也是一直都是我們最疼愛的妹妹,無論如何,我們是一家人,不離不棄,固不同生,定然同心。”

許願聽著,眼眶水光閃閃,“二哥。”她抱著許翼,哭的泣不成聲。

許翼揉了揉她的頭。許是抱的太久了,許巖輕咳了幾聲。許願立馬松開許翼,“才抱多久,這就吃醋了?”

許巖沒有說話,只是將許翼拉到自己身邊,緊緊握著許翼的手。許翼耳尖微微泛紅,想松開,卻不料許巖握的更緊了。

春雨赴,春雨赴,遙遙相遇是歸宿。他客歸家命終有,心有獨株君不誤。

初雪下了三天,先是鵝毛大雪,再是支離片許,後是日出融雪。坤寧宮,衛姍站在長廊上,也不知看著何處。

忽然身上多了一件鬥篷,將她拉回思緒,她側頭看去,是扶子期。她伸手就要將鬥篷扯下來,被扶子期緊緊拉住了,他摟著她纖細的腰肢,圈著她。

“放開我。”衛姍掙紮著。扶子期怎會放,“珊兒,我不想在繼續錯下去了。”話落,低頭就吻上了衛姍的唇,唇舌交纏,懷裏的人很不配合。

就在這時,衛茹和衛齊過來了,在看到這一幕後,不得不停下了腳步,轉身離去,衛齊似乎不願離開,衛茹強行將他拽走了。

衛姍狠狠地咬一口扶子期,而扶子期還是沒有松開她。

許久後扶子期才松開衛姍,卻直接將衛姍抱了起來,往房間走去。

扶子期他狠狠關上了門,他將衛姍放到床上,根本不給衛姍一絲反抗的機會,壓著她,讓她不得動彈。

“珊兒,你乖一點好不好。”扶子期眉頭微皺,忍著某處疼痛道。

“乖?”衛姍自嘲的冷笑道,“就是因為當年我太乖了,才讓你們害了我的阿璃!皇上想要乖的,多的是。前陣子皇上不就有了新歡,皇上大可去……。”

男人病好後,身體已經不似從前弱不禁風,屬於男人的專屬力量也在這刻爆發。

羅裙輕解,地上散落著男女的衣物,帳中纏香如風雨,眉彎淚落心明鏡。

一個時辰後。扶子期摟著被他輕縱的衛姍,衛姍閉著眸,不願去看他。

“珊兒。”沙啞暗沈的聲在衛姍耳邊響起,淡淡熱氣,讓衛姍很煩躁,她捂住自己的耳朵,表示不想聽。

見衛姍這樣,扶子期還是再說,“珊兒,是我之錯,我不該聽信衛寒衣的一面之詞,誤會於你,還將阿璃送了出去,對不起,珊兒。”

衛姍捂著自己的耳朵捂的更緊了。“有一件事,我想我還是該告訴你。”扶子期看著懷裏的人,猶豫了一會才繼續道,“當年,阿璃便是阿璃。”

話落時,衛姍似乎有了一點反應,緊緊捂著耳朵的手稍微松了松。

“珊兒。”少時扶子期已經將衛姍娶進了太子府,此時是他們成親後的第二年,扶子期剛上朝回來。

昨夜他幫父皇看奏折,都沒有回來過夜,也不知珊兒會不會生氣,但願珊兒會看在買了她愛吃的早點的份上,不會生他的氣。

手裏提著還熱乎的早點,推開門走了進來。只是進門後,他就楞住了。只見他心愛的珊兒和一個陌生的男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,手裏的點心也隨之落在地上。

此時衛姍揉著頭,迷迷糊糊轉醒,餘光之際感覺旁邊有人,以為是扶子期,但等她看清時,她才發現旁邊的人哪裏是扶子期,她根本都沒有見過。

她瞬間清醒的坐了起來,擡眸看去,發現扶子期正滿眼通紅的看著她,“子期。”她雖衣衫不整和一個男人躺在床上,但她學過醫術,她的身體並沒有被侵犯。

她只記得昨夜她姐姐來找她喝酒,喝了幾杯後她就有些醉意,她便回房休息了,門也反鎖了,若是在之前她定是會給扶子期留門的。

可最近皇上身體越來越不行,子期要守朝政還要照顧皇帝,那時已是深夜,她知扶子期不會回來,便也沒有留門,是鎖了門的。“子期。”她淚眼婆娑,誤會一觸即發,“不是你想的那樣,我沒有。”

躺在衛姍身旁的男子,也醒了,他看這情況,立馬就跪在地上,“是太子妃,太子妃寂寞,她說太子近日都不歸家,便讓草民陪夜,以解孤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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